夜里,朦胧的暖调光线氤氲了男人紧闭着的眉眼,脸上也泛着不健康的潮红。
楼千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是温澜。
喝醉的温澜。
就像被打了麻醉失去意识的大狗狗,毫无防备,谁都可以捡回家。
他一怔,想到这里,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。
楼千钰换成左手牵狗绳,右手微微颤抖着上前,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温澜的衣袖。
男人没反应。
楼千钰心中窃喜,警惕地打量了四周——许是他运气好,眼下周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。
尽管楼千钰很清楚,此刻楚潮生说不定就在楼上。
温澜可能只是在这里等人下来接自己。
但是他心里,还是无法抑制的,像栽进欲望已久的种子破土闯出,隐秘而欢喜地冒出了一个小念头:他很清楚,他想得到温澜。
——哪怕只有一夜。
哪怕自己明天就将面临楚总追到天涯海角的封杀和报复,他也甘之如饴。
……
温澜模模糊糊看见眼前出现一道人影,隐约还听见了狗吠。
察觉到对方动作轻柔地将自己从地上搀扶起来,抱住他的腰,一步步小心地踏过台阶。
“潮、潮生?”温澜揉了揉眼睛,呆呆地发问:“是老婆来接我回家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