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等到车,温澜强撑着坐上后座,就像打翻的酒瓶七歪八倒了。
他迷迷糊糊地想起——刚才饭桌上自己错拿朱胥的杯子,以为是水喝了两口。
可也就喝了两口啊……怎么会醉?
温澜对这具身体的酒量一无所知。
司机:“先生,目的地到了。”
司机大概也看出他醉了,全程不断用后视镜偷窥,生怕温澜吐在车里。
“哦,好……”温澜仅凭剩下的一点微渺意识打开车门,就像只没有骨头的软趴趴生物,踉踉跄跄地走下来。
“嗯,要给老婆打电话……”
温澜怕自己醉倒在上楼的路上,便想叫楚潮生下来接他。
“诶……诶,手机呢?”
他在裤兜里摸了半天,最后才想起来大概是落在网约车上了。
温澜气得在公寓门口跺脚,蹦来跳去,最后累了,席地坐在台阶上,头一点一点的歪下来。
公寓内的保安当时看了温澜几眼,还以为他在做头部伸展运动。
另一边。
楼千钰遛狗回来,刚到公寓门口,他发现六六仿佛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似的,兴奋地四处乱窜。
楼千钰不想强拉狗绳,干脆也就随它去了。
很快,六六停在台阶上的男人面前。
“汪汪汪!”它舔着舌头拼命去拱对方。
男人疲惫地抬起头——路灯昏暗,却也足够楼千钰在这一瞬间看清对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