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百比丘尼皱了皱眉头,瞥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鬼舞辻无惨,低声吩咐佣人:“打些水来擦一擦吧,收拾完就回自己的房间去。”

闻言佣人如梦初醒,忙不迭点头,逃也似的跑到了水井旁。

八百比丘尼踏入房中,将薄薄的明障子门拉上,她一回头便对上了鬼舞辻无惨意味深长的目光,以及不管怎么听都觉得阴恻恻的言语。

“不过是个佣人罢了,就算知道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,让一个人类悄无声息地消失,实在有太多的方法……”

“是啊,”八百比丘尼轻声应他,意有所指地说:“但每次都失败了。”

鬼舞辻无惨分明是在说那个见到了猗窝座留下的血迹的佣人,但八百比丘尼却强行将话题突然转换成了灶门炭治郎。

这一事实毫不留情地戳中了鬼舞辻无惨的痛点,令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:“既然如此,你一定有更好的方法吧?”

黑发红眼的初始之鬼眯起狭长的眼眸,他倾身靠近了八百比丘尼,闻到她身上不经意被溅上的猗窝座的血的味道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
八百比丘尼回视了他的眼睛:“不管是谁,失手都是难免会有的。”

“但每次都失手,就不能用【难免】来形容了。”鬼舞辻无惨低声道。

门外有侍女的脚步声响起,木盆放在地面上的声音之后,是抹布被浸水后被拧干的声音。鬼舞辻无惨和八百比丘尼默契地保持了沉默,但视线交错时隐约有种刀光剑影般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