猗窝座痛快认错的模样至少令鬼舞辻无惨消了些火气,但一想到不管是青色彼岸花还是那个戴着花札耳饰的小鬼,任何一个任务猗窝座都没能完成,鬼舞辻无惨面前的矮桌便在顷刻间四分五裂了。
突然响起的巨大动静显然也引起了宅邸中佣人们的注意,鬼舞辻无惨听到了细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皱起眉头吐出冷漠的:“滚!”
猗窝座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了外廊。
没有了中间的猗窝座作为间隔,八百比丘尼仍是站在原地,静静地等待着听到动静的佣人们跑来。
“……夫人?您……”
女佣在看到她站在一滩血迹之中时,瞳孔猛然缩紧,甚至一瞬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运作自己的大脑。
好在八百比丘尼的解释出现得很及时,她侧过脸看着对方,柔声道:“方才跑进来一只受伤的兔子,我一紧张就把矮桌砸了,但还是让它把外廊弄脏了。”
女佣有些发愣,但即便她再怎么单纯,也不会真的觉得这样的血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能够拥有的——更何况,她并没有看到兔子的尸体。
再者,夫人嘴上说着是自己把桌子砸了,但从佣人的视角来看,却更像是另一个人毁掉了桌子。
她忽然想起,在市井之中一直流传着【鬼】的传闻,听说那是食人的怪物,并且只活跃于夜间。
想到这里的女佣忽然从脊背发凉,再也不敢深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