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言之扯扯嘴巴,敷衍的笑了笑。“我住在村尾,除了我之外,可没有其他人家。”意思是说,老金家闹得再欢,哪怕是杀人,住在村尾的季言之也不太听得到。更深层的意思则是,老子听到了也不会管,最多事后多烧几柱香,祝福早死早超生。
这两层含义,依着金贵生的智商,肯定听不明白。这不,一听季言之这么说,金贵生点头就道:“的确,村尾除了你家,根本没其他的人烟,没听到村头的动静,一点也不奇怪。”
“赶紧干活吧。”
季言之捞起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一把汗,就没再理会叽叽喳喳,每天都好像有说不完话的金贵生,埋头干起了活儿。
挖水渠排水沟的工作大概持续了一周,一周过后,便是春耕播种,又是忙忙碌碌了半个月。
别以为春耕播种施肥过后,地里刨食的农民就能空闲下来。
像什么定期除草,育肥,打猪草都是活儿,而且还是相对比较轻松的活儿,一般都是有关系,比如说村干部的亲戚。像季言之这种成分不好的以及下乡插队的知青们,那是想都别想。
季言之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活儿,能够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春耕播种结束后,季言之就把分的三分自留地开垦出来,种上应急的蔬菜。
两三天的功夫,忙碌完后,季言之便开始见天的往山上跑。有时带着山货回来,有时拎上一两只野鸡,总之很少有空手而回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