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言之抽了抽嘴巴,不过什么话都没说,直接把院门锁了,牵着闺女扛着锄头就去上工。
到了已经快修了一半的水渠旁,季言之让季萝莉带着军绿色的儿童水壶到一旁儿玩,就开始用锄头挖起沟渠。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吧,金贵生打着哈欠,慢悠悠的来了。
“昨晚上,咱老金家可叫一个热闹。”见季言之没有理会他的意思,金贵生主动凑过来唠嗑。“俺那老婶,就刘香兰昨天晚上回来,在我家又哭又闹的,说是俺家腊梅跑到她家,惹得她孙女得了病,去医院起码花了好几块钱,让俺家赔,可把俺娘气得够呛,说俺大伯娶了这么一个玩意儿,弄得老金家鸡犬不宁的。”
季言之眼睛闪了闪,对于金贵生家发生的事儿,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。
“刘婶子家的孙女,好像叫金鲤吧。”季言之假装好奇的问:“她生了什么病?”
“感冒。”金贵生挠挠脑袋,突然压低声音道:“这事儿吧,我仔细想了想,也不怪俺那老婶怪罪腊梅。腊梅那妮子,不知道怎么回事,跑去掀小鲤儿盖的被子,几个月大的孩子多金贵啊。冷不丁生了病,依着老婶对小鲤子的宠爱,可不得怪罪到腊梅身上,让俺家赔医药费吗?”
季言之:“……所以,你跟我抱怨了一通,有什么作用?”
就事论事,虽然她对极力劝导刘彩娥改嫁的刘香兰没什么好感,但在金鲤生病的事情上,并没有觉得刘香兰不顾亲戚的面子,让金队长家赔医药费有什么不对。
换做他,估计也会对金腊梅没什么好脸,记得金腊梅也有五岁了吧,穷人孩子早当家,村里的孩子更是如此,开春乍暖还寒,大人有时候都尚觉得有些凉,何况是几个月大的孩子。
更别说,金腊梅‘收拾’的金鲤,还是刘香兰的心肝肉儿。依着刘香兰泼辣、无事都要搅三分的性格,能饶了金腊梅才怪。哪怕是亲戚,刘香兰也要剐下一层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