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问:“张老师,是您把画送给您的学生沈尧的吗?您是否说过要他拿着这副画出任电影的美术顾问呢?”

张庭山把手上没干的颜料在一团不干净的卫生纸上蹭了蹭,点着头,笑得有几分拘谨的严肃:“是,是我说的,我觉得这孩子很有天赋,应该走到更大的平台上。其实那画是我指导他画的,他参与了一大部分,说是他画的也完全可以,我只是他的一个老师而已。”

“张老师,那您不愿意亲自担任这个美术顾问吗?这对您来说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。”

“……我还是希望由我的学生来当,因为他比我更合适,我……你们也看到,我只是个老师,在这里教书已经教了半辈子,早就习惯了,我还是继续安心做老师的好,不想再有其他打扰了。”

“那么张老师的意思是说,不接受这个美术顾问了?”

“没错,我替我的学生对公众道歉,他还年轻,做事有点激进,我希望公众能给他机会,让他来担这个责任,我相信观众不会失望,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,我信他可以青出于蓝。”

“张老师会不会觉得沈尧这样的性格,会在今后的艺术道路上有坎坷?您觉得现在就把他推向台前,是否是一个好时机呢?”

“是与不是,那是他的责任。我信任他可以做到。”

“好的……”

傅明衍把手机扔到一旁,掐住沈尧的下巴,他声音很冷,如同带了冰碴:“现在还觉得你没做错吗?”

沈尧浑身一抖,他坏了似的僵在原地,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:“我没有……我就是想让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