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?”隐桐走到幔帐外询问地喊了一声,她只能看见里面床上躺着一道纤瘦的人影。
片刻后,微微沙哑的女声轻轻响起:“嗯?”
隐桐闻声想到刚才寝殿里发生的事,耳根热了热,“奴婢来伺候夫人沐浴。”
“那,你来扶我一把吧。”
“是。”竟然站都站不稳?隐桐暗暗咂舌,默不作声挑帐进去。
床榻上的人已经随意披了一件外袍,肩颈散布着红痕,尤其是那一双手,指节红彤彤的看着格外可怜,手腕上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束缚过……
她忙低了头不敢再打量。
“沐浴之后呢,我要去哪里?”钟虞跨进净室,没骨头似地靠在门边。
隐桐答:“陛下并未提及。”
并未提及,那就是还没“赶”她走。
钟虞走到浴桶前,“你下去吧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……
沐浴之后身上轻松了不少。钟虞换好干净的里衣,慢慢回到寝殿中。
没走几步,她脚步顿了顿——离尤正背对着这个方向站在桌案前,手里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她走到他背后,伸手环抱住他结实瘦削的腰,头靠着他后背。
离尤低头,看着两条纤细的手臂从自己衣袖与腰侧的缝隙里钻出来,最后十指相勾,泛着粉的指尖不安地动来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