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解释的,”她继续往后挪,依然咬牙微笑,“他不是我的贴身婢女,从来……不贴身。他是苏亭之,我从前跟你提过的,那时我还不知道,其实他就是前朝七皇子李锦。阮襄曾经抓过他,所以,他当时是害怕被认出来。嘻嘻,我这样解释,是不是完全没毛病?”
“毛病大了,”江酌沉了脸,“你居然把一个想杀你的人留在身边!还有,我虽然人不在宁安城,却也听说,我离开后不久,金玉郡主为了个美男子大闹角斗场的传奇故事。原来,就是为了他。”
阮筱朦早该想到,他自己虽然撤离了京城,但京城一定还有他的探子。她也早该想到,“泡妞打架”这类的故事往往是被传得最快,也最离谱的。
她不服,像是被逼到墙角的奶猫,想要挥一挥毛爪,反抗一下。
“我看,毛病大的人是你,简直不讲道理!”她梗着脖子,眼睛一横全是眼白,“岂不知,你和那位冷艳的心机美人,浣雪门门主,那才叫传奇故事。你若没招惹她,她能煞费苦心,上门逼婚?”
江酌意味深长地一笑,又逼近一步,俯下身:“你很介意?有多介意?”
阮筱朦退了最后一步,后背已经贴着墙了。他凑上来,单臂撑在她头边,摆出个标准的壁咚姿势。
她挤了下眉眼,想提醒江酌,门可没关呢。然而,平时智商在线的江世子,这会儿对她的挤眉弄眼选择装傻充楞。
“眼睛进沙子了?要我帮你吹吹?”
“啊,不用。”
这个时间,很多人吃完了饭,或者从外面回来,走道上不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。还有,伙计一声声殷勤地招呼着,问客人需不需要往房中送热水。
若是让门口经过的人看见,她免费上演一幕狗血大剧事小,若被别有用心的人留意上了,暴露了行踪可就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