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桑对着纭裳打趣:“小妮子,你好像对苏亭之特别关心哦。”
“同情罢了,”纭裳撇嘴摇头,“他虽长得好看,但是这样的男人太麻烦。我日后若找夫君,定要找个不太惹眼,不太别扭,武功比他高的。”
杜桑笑道:“不知羞!”
当下,阮筱朦叫了人去传令,先将酒窖封了,再命两个小厮轮流看着苏亭之。若到了该吃药的时间,他再闹脾气不肯吃,小厮们只管动手往嘴里灌。
倒不是阮筱朦非要管他的事,既然冥冥之中,江酌让他活了下来,现在,她总不能看着他死。
接下来几天,阮筱朦都在潜心地研究京城附近的河流分布,就像着了魔似的。杜桑她们都不懂,郡主为何突然对此有了浓厚的兴趣。
阮筱朦不仅自己查阅地图和相关资料,还私下里拜访了几位漕运和工部的老大人。一连几日,她总是眉头紧锁,有些猜想她始终没办法证实,可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——江酌极有可能还活着。
甚至,他在牧云峰跳崖或许根本就是早有准备的,他能全身而退,却把全世界蒙在鼓里。
北园的两个小厮又一次慌慌张张地来了,因为怕受责罚,一进门便挂着张奔丧式的苦脸。
“郡主不好了,苏公子他……”
阮筱朦抬眼看见两张悲不自胜、如丧考妣的脸,死了至亲之人也不过如此,她又一次心惊道:“真的病死了?”
“就差一口气儿啦!”小厮跪在地上解释,“非是小的们不尽心,小的们按照郡主的吩咐,将药一碗不落地灌下去了。可是,苏公子病情日重,小的才发现他悄悄地把灌进去的药都给吐了。现如今,他病得神智不清,小的们加上纭裳姑娘都试过了,没一个人能把药喂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