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,禁不住对着楚蓦打趣:“郡主身子没好,便来看你,你身子没好,也惦记着郡主。这是怎么的?一见了面,反而吵架了?”
楚蓦又咳了几下,没说话。阮筱朦解释:“楚伯伯误会了,我俩并没吵架,他精神不佳,我正准备告辞,让他休息呢。”
楚瞻虽目光如炬,倒也没拆穿,亲自陪着阮筱朦出来。
阮筱朦郑重地向楚瞻道了谢,那晚为她闯宫,这事若换了别人还做不到,亏了楚瞻位高权重。
“你不必谢我,我是举手之劳。”他面带微笑,语重心长,“你有空时,若是能劝慰一下尽虞,那是最好。这孩子心思重,丧母之痛加上江酌的事,他总是想不开。”
阮筱朦点点头,只是,她不大会安慰人,况且,她现在明知道楚蓦的心意,总觉得自己不该再往他身边凑。
温柔从来都是治心病的良药,奈何她给不了。再说,对于江酌的事,她也很难过。
她心事重重地离了楚府,又调养了两日,她到底还是强行拉着裴纭衣带她去了牧云峰。
俩人带齐了工具,顺着江酌跳崖的位置下到谷底。此间荆棘密布,怪石嶙峋,野兽毒蛇时有出没。
她四下查找了一遍,果如裴纭衣所说,这是个绝境。鸟能飞,鱼能游,可是对于人,没有出路。
崖底有一条河,看起来,像是唯一能逃离的出口,但事实上,又是绝路。河水·很深且幽暗不明,隐约可见河中有许多棱角尖锐的石头,水流异常湍急,前面不远处就会形成飞流直下的瀑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