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杜桑她们说的,她们嘴紧得很。”她先帮着身边的人解释了一句,到底忍不住红了眼圈,冲着楚蓦加重了语气,“你这么做,到底值不值得?为了救我把自己弄成这样,若是我活过来,你自己却没扛过去……”
“即便如此,”他重重地打断了未完的话,“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送命,我也做不到!”
他的脸色白得像晶莹的雪,神情却固执得像块坚冰。
“那日,牧云峰上,你问我和葛观尘是不是一伙的,你问我为何向你隐瞒我是袭族人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若我早知道,牧云峰上会有埋伏,江酌会为此送命,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纳吉冲喜。我承认我有私心,但我和葛观尘绝不是一路人,江酌跳崖,我说不出有多后悔……”
阮筱朦记得,当日她是在惊讶和冲动下问了这话,现在她当然清楚地知道,楚蓦怎么可能和葛观尘同流合污?
他为她做了那么多,又拼了命地救她,阮筱朦幽幽说道:“我可能,一辈子也还不起你这份人情。当初说好,咱们只是合作,我不值得你这样,豁出一切地救我。”
“若再让我选一次,我还是会这样做。”楚蓦看着她,面如霜雪,只有目光灼热,“我后悔无意中让江酌涉险,但我不后悔为你动的心,也不后悔为你做所的一切。”
阮筱朦张了张嘴,流露出一丝苦笑。“我很感激你救了我,可是……我不会爱你的。戏做的再足也是戏,我一早对你说过,咱们的婚约,做不得数。”
楚蓦捂着胸口,轻咳了两声。他淡笑了一下,像窗外苍白的月光。
“于我不是戏,是一场梦。虽然,我多想叫你欠着我的情,用一辈子来还我,但是……我不要你还。”
屋里俩人正沉默着,楚瞻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