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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卫们听见董胜离开时,穆逊送客的声音,于是误以为当时穆逊还活着,以为是在董胜走后,穆逊死于密室。

其实这小小的障眼法一旦被揭破,简单得不值一提。

“你猜到了,却不肯去做最后的证实。”楚蓦负手而立,一道颀长的背影,“我叫人帮你去核实过了,董胜之前住过的客栈里,小二哥说,好几次往他房中送水时,明明听见屋里有两个人说话,可是推门而入,却只有董胜一人。那应该,就是他在反复地练习口技,为杀人做准备。”

阮筱朦扯了下嘴角:“还是你想的周全。”

楚蓦用幽深的眼眸看着她,没理会她勉强的夸奖:“你在怕什么?”

他明明知道。

“一道看似无解的谜题,你费尽心力终于找到了解法,可你又害怕,你害怕先帝一案与此案同解,那么,南阳王就是凶手,江酌就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。”

她的心思被一语道破,胸口压抑着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窒闷被点醒,隐隐作痛。

楚蓦说的没错,她当初想亲自调查穆逊之死,就是因为两个案子极其相似,她曾经怀疑两案同解,可现在,她不愿面对自己找到的答案。

“就算两个案子很像,也不能证明,董胜是凶手那么南阳王就是凶手。”她语气执拗。

“南阳王祖籍津州,各类杂耍在当地盛行,更被称为口技之乡。”楚蓦在分析案情的时候永远是冷静理智的,近于无情,“你心里也很清楚,以现场的环境来看,要么是凶手杀人后离开,要么,是死者自杀,几乎没有第三种可能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