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此而已。
自诩看透了黑鹤真面目的阿玉却说什么也不敢爬起来,她的脚踩到了几根细针,可能脚底都流血了,脚疼可是她的额头更疼。
疼极了。
她忍不住想哭。
但是现在这里的鹤丸先生已经用他先前的态度明确表明了,他不会是在她伤心哭泣时哄着她的人。
“你要躺在这里吗?还是说你想等着森先生陪‘贵客’回来的时候,让他看到你是怎么躺在这里,不知道是威胁还是炫耀地等待他把你抱起来哄一哄?”黑鹤特意加重了“贵客”这两个字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口中所谓的“贵客”究竟是谁,但是阿玉并不知道呀,所以不妨碍他拿这个出来吓一吓她。
“让‘贵客’看清楚森先生是怎样的昏聩,连他养的一个小女孩都能左右他的心思……然后叫外人都嘲笑森先生么?”
长发遮挡了她脸上越来越惊恐的表情,虽然阿玉知道这个时候鹤丸先生说的话她不能相信,可是她还是止不住顺着他的说法往下思考。
……森先生不喜欢任性的孩子。
她会被森先生厌弃,赶出这个地方!
阿玉恐惧到颤抖,她不要离开这里,不要回去那个穷困潦倒的家里!整天听着母亲对生活的埋怨、对贫穷的怨恨,在父亲醉醺醺回家后,母女三个在他的暴打下痛哭哀求。
那样昏暗无光的生活,她再也不要回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