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看你都给吓成了什么样,不逗你玩了。”

吓唬阿玉这样的小可怜虫实在没意思,黑鹤也不想有女佣向自己主人的父亲告状,说他欺负人家的小宠物。

嘛,虽然这也是事实。

黑鹤将自己同色系的本体太刀重新挂到了腰侧的金色链子上,而在那里还有一振从未被他□□过,却与黑色太刀宛若双生的白色太刀,当他的指尖划过白色太刀的刀鞘时,神情中会多留一秒的温柔。

尽管黑鹤收了刀空出了手,却没有将吓到腿软的小姑娘扶起来的意思,他手搭在腰侧的太刀上,保持了随时都可以拔刀的姿态,高高在上地冷眼睨她。

语气松快,“今天大家都很忙,阿玉还是做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,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比较好,你也不想在紧要关头添乱惹恼了光坊,平白挨一顿训斥吧?”

话是这么说,听起来好像为她着想的语气,可阿玉只要想起他刚才拿刀鞘指着自己的那份冷酷,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,鹤丸先生并不想她下楼。

甚至是,连房间都别出更好。

形势逼人低头——

阿玉比一般的同龄孩子优秀的地方,在于她懂得识时务,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小小地任性一下,什么时候就要乖乖服从安排。

哪怕她已经是这栋宅子里,最受其主宠爱的小女孩。

于是她听话地点了点头,细声细气说:“我这就回去房间里,鹤丸先生。”

——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了,难道就只能改时间去见姐姐了吗?

阿玉轻轻咬了咬唇,垂下来的眼帘,遮住她黄玉似润泽的双眸中的不甘神色。

只是就算表情可以掩饰,眼神也能够低头来躲避,可她的那些无意识的小动作,还是会暴露出来她此时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