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森由乃心里也是有些小小的埋怨的。

宗像礼司前世和她结婚一年,都没有什么甜言蜜语,如今却这么轻易地对一只来路不明的猫妖说出这样的话来,这是指他曾经枕边娇妻,还不如一只猫吗?!

还是说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,将这样直白可爱的少年,变成了沉稳不轻易表露心迹的可靠成年人?

——是了,钻入牛角尖的女孩儿就是这么不可理喻,再甜蜜的话也只甜在心口半截,后半截就开始了她可笑的疑心病。

森由乃神情恹恹地,但她还是愿意自欺欺人地相信是后一种可能。

承认自己前世魅力不足,实在是太打击人自信心了。

“还疼吗?”少年见她兴致不高,以为是刚才话重了,便不由得放缓了语气,温柔问道。

其实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不能轻,在少女抱怨出来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放轻了手劲。

森由乃眨巴眨巴眼睛,好好感受了几秒,老老实实说:“不疼了……还有点舒服。”

这是实话。

在习惯了少年温热手心与药油在伤处按压的力度后,那样闷闷的疼痛就渐渐浅淡了,虽然还是有些疼痛,但是更多的还是逐渐涌上的舒缓。

森由乃舒适地眯起了双眸,喉咙里发出了类似于猫咪在放轻松时的呼噜声,此刻的她看起来慵懒而又乖巧,简直就是宗像礼司这次与她纠葛一起后,最为放松而又安静的时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