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发的中年人双手举着一只三花猫向他展示。
像迪士尼动画里的老山魈举着手中的辛巴。
满溢的开心漂浮在四周,遮都遮不住。
森鸥外甚至能从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“炫耀”的滋味。
毕竟是个猫奴还不受猫待见,简直比暗恋的人除了自己谁都能喜欢上一样令人心痛。
不过森鸥外可感受不到这种情绪。
以上两种都感受不到。
“啊,恭喜。”森鸥外挂好围巾,耷拉着眼皮,边走边调笑,“你还没带它去宠物医院吧?”
福泽谕吉沉默了两秒,他没想到森鸥外一没问他猫咪的来历,二没问他猫咪的去留,反而是开口一副关心的姿态。
“没有。”手中的猫咪轻得像团棉花,福泽谕吉生怕一个不小心抱痛了它,仍维持着小心翼翼的姿态。
森鸥外终于坐下,软绵绵的沙发瞬间缓解了疲惫,他长长舒了口气,端起桌上温热的茶。
茶有两杯,还冒着热气,显然是森鸥外进门前泡好的。
他自然没跟对方说过今天回家的事,也毫不意外对方会知道他今天回家。
沙发下陷,森鸥外身子一歪,福泽谕吉坐到他身侧,没说话,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
仿佛在问——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。
难道你的医术不仅会给人看毛病,还会给猫看猫病?
森鸥外吹了吹氤氲的雾气,立起的茶梗在杯中如同海中的信标来回摇晃。
“只是觉得这猫咪有些可怜,早点医治比较好,我虽然不懂兽医,也能猜到不是眼睛就是脑袋,不然怎么会傻兮兮地跟着你回家”
福泽谕吉抿了抿唇,眼睛快速眨两下,伸出的手臂往回收了收,他一言不发地起身,怀抱着猫咪进了里屋。
生闷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