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有什么难的?

一想到嗡嗡嗡的蚊子……不是,一想到狗卷棘一个人行走在山间,暗处窥视着危险。

我一咬牙,使出必杀技:“我一个人害怕。”

害怕蚊子。

狗卷棘瞳孔地震,内心的悬崖轰然倒塌,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一收紧。

安静中,只听到他干涩的嗓音:“……鲑鱼。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,带着对自己的唾弃。

心里知道不应该留下,但他答应了,完完全全是不受控制的答应,仿佛被蛊惑。

没关系,他们什么都不做,乌子也什么都不懂。狗卷棘心想。

她只知道亲亲。

被评价为“只知道亲亲”的我反问一句:“你同意了?”

“鲑鱼。”

听语气是同意了,而且狗卷棘没有要走的动作,我松口气,拿起一边的铺盖,狗卷棘压住了一部分,我扯扯,他忙松开。

我铺好,只有一层被子,我蹬掉鞋子,盖住被子一边,把另一边掀开:“快点快点,要早点睡。”

“……”狗卷棘深呼口气,脱掉鞋,把我的鞋和他的都摆好,才慢吞吞地躺过来。

被子很短,他离我有几尺的距离,我和他中间的被子都腾空了,凉飕飕的。

我滚了滚,离狗卷棘近了点,直到空隙消失,重新变暖和。

狗卷棘僵直身体,能感受到胳膊处属于少女的柔软肌肤。

我闭眼,很好,没有嗡嗡嗡了。

快点入睡,趁着蚊子还在咬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