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述清饶有其事的点头,随后答:“那可不是,我们夫子手上可是出过不少进士,不过夫子带我们还是挺严苛的,就例如我……”

“有几次课业他不满意就让我重修了十几次,修到满意才放过我!”

谈起这个话题,袁述清的脸上都略带忧愁。

“那……砚山呢?”李挽琴又问他。

袁述清忽而将目光转向邵砚山,一张俊脸上满是崇敬之情。

“我们夫子待人严苛,可偏遇上邵砚山,严苛都体现不出来,”说到这里,袁述清又摇了摇头,“人比人气死人,明明我制艺也不算差,可与我们邵头名一对比,这差距一体现,就把我衬的什么都不是了。”

他们夫子评价袁述清曾拿邵砚山比较,夫子说,邵砚山的文章像是瑰丽的锦绣山河又底蕴深厚,读起来让人回味无穷,感触万千,假以时日,必当对以后的举业界产生影响。

他们夫子可是当代有名的大儒,能得这样的评价,足以见得邵砚山以后的前途当是如何,渝林书院可宝贝着他呢!

多高的评价!

而他呢,中规中矩,典正平稳,说白了就是毫无新意,读起来乏味。

袁述清虽说的不假,但语气多少有些夸张,跌宕起伏的感觉,如同说书一般,听着就引人入胜。

林初月心下了然,难怪李姑娘能听得津津有味。就连她一个知道邵砚山结局的人都觉得有些意思。

即便被人这样议论,身旁的邵砚山依旧稳如泰山,但林初月依稀能够察觉到,他似乎有点压抑着烦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