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兰儿却又犟了一句:“本来就是,她一直看着人家的错处!”

林秋月抬眼看她,轻笑:“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看着你的错误,而不是在想怎么补救这张绣图?”

补救这张绣图?

这要如何补救,布绢都被针划掉了一道线,已经不平整,再往上面绣东西只会显得那处更加丑陋,怎么救得回来?

张兰儿瞪了林初月一眼,哼声道:“补救,你莫不是在开玩笑,这要怎么救得回来?”

迎着村长夫人和张萍探究的目光,林初月拿起那布绢,用手指托住那道缺口。

她缓声道:“虽然这被抽了一根丝,但如若我用接针和缠针,可以试着把锦鲤鳞片的绣线嵌到布绢里,这样就看不出这道口子,图案也会平整如初。”

这话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却相当难。

知道行情的,村长夫人和张萍听着皆是一愣。她们也不是没听过,有绣娘会用这种嵌线的办法补救失误,但那要是何等的高手才能做得出来,而林初月,她真的能做到吗?

不仅是张萍,就连村长夫人都对此有所怀疑。

虽然说林初月天赋异禀,也极有可能是顾绣某家名门的传人,但这话听起来未免太过不可思议。

张兰儿嘁了声,暗暗道:“这怎么可能,就知道说漂亮话。”

林初月没有搭理张兰儿。

她话是这么说,但她自己也明白,这要试起来是有些难度的,而且极有可能失败,可已经这样了,还能怎么办?死马当作活马医呗,总要试试,不然这绣了大半的锦鲤图就要作废,还当真是挺可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