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这种想法只是猜测,但也是有根据而来,不是凭空猜测。
“邵家姑娘你说的也不无道理,这样你便按照你的想法下手,”说着村长夫人把视线转向了桌上的那幅描摹图,目光触及图纸,她视线顿住。
村长夫人从未见过这样新奇的画法,只单用一种颜色,灰蒙蒙的几片阴影便构造出了花的模样,还尤其生动逼真。村长夫人的父亲也是这张家村为数不多的秀才之一,因家庭影响,也算识得几个字,通晓些道理,和目不识丁的村妇当是不同。
“这画好生稀奇……难道是你弟弟教的?”
听到弟弟这两个字,林初月先是一阵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村长夫人说的应当是邵砚山,她即刻点头。
“恩是阿砚教的。”
“果然家里有读书人,便是不同的。”
听着村长夫人的话,林初月若有其事的点头。
两人又就这幅图的构造商议了会儿,天色已有些晚,不多时,院子里进来了几名村妇。林初月看,是当时她来的送还绣帕时的那些村妇,应当是来领工钱的。
按照惯例前一日交绣品,后一日领工钱。
村长夫人招呼她们坐下,去里屋拿出自己之前记录数据的账本,对着人头,一个一个的发工钱,收到工钱的村妇都喜笑颜开。虽比不上自家主业收入来得多,但也算是份来钱轻松的活计,只要别贪懒不仔细绣花时出岔子,那就不会有问题。
林初月当时交了二十条帕子,有几条帕子的花样还颇有些难度,这次竟得了四钱银子,要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都多。
这让林初月有些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