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指尖顿了顿,然后继续上滑,指腹触碰到了区别于毛绒尾巴的滑嫩皮肤,手下似乎细密地抖了抖,可能是有点发痒,于是狗卷棘安慰性质地轻轻按了按。

他想,原来猫咪的尾巴……是长在尾椎的最后一节上的。

……

猫咪的尾巴似乎格外敏感。

不管是攥紧,揉搓,顺着毛还是逆着毛捋,都会有不同的反应,不过除却那些细微的差别之外,能够造成的反应最后出现的结果,大都一致相同,最后都会归类为一种。

——就像现在这样。

脖颈处埋着毛绒绒的脑袋,柔软的发丝蹭得他下巴也痒,脖子也痒,抖个不停的猫耳更是会蹭在他下颚与脖颈中间的位置,每一次都痒得他心脏跟着细密发麻,控制不住指尖的力道,一不小心就攥得猫尾巴又疼地炸了下毛。

狗卷棘觉得屋子里实在是太热了。

他也热,空气也热,地板也热,背后靠着的床脚也热,怀里的粉毛猫也热。

热得仿佛是在抱着一个小火炉,但是却莫名地不想松手,甚至还想要更用力一点死死圈住……或者,或者再做点其他的。

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吗?他太热了,热得发丝被汗水紧紧粘在脸侧,热得浑身肌肉都在紧绷,忍耐着什么……夏野现在的模样,现在的动作,还有现在的温度,都让他很难办啊。

理智好像就是一条绷紧的弦,只要再受到什么压力,就会重力被崩断,狗卷棘觉得,自己的底线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,如果夏野再过分一点……

看上去把自己放在弱势,却步步紧逼,逼地他连连后退,用最软的语气劝诱,做出来的却都是撩的人分外难受的事情,夏野他……他根本就是在欺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