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云深的意思其实很明显,他们这个时候去的是边疆,那地方战事不断,局势复杂,随时都可能出岔子。
而且边境还不是终点,很有可能要越过边境线去往南渝,到时候那边的情况更加难测。
若是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,估摸着这孩子出来的时候正好抵达边境线附近。
这万一要是点儿背,这孩子出来的时候撞上点儿事,那得多糟心啊!
不如先卸货,再接蛊。
托景铄的福,段云深这条咸鱼终于咸不下去了,对这事儿上心了。
景铄那日提到看遍万水千山的时候,段云深当时便改了心态,这种事不能咸鱼,咸着咸着自己就成了骗人的那个了。
景铄把眼睛睁开,这时候眼睛里面一片清明,一点都看不出刚刚才醒的模样。
景铄:“云深害怕么?”
我怕个球,天塌下来有只狐狸帮我顶着。
我要怕也不是怕你想着的那个。
段云深:“我说不害怕你又不信,有种害怕叫做大狐狸觉得我很害怕。”
段云深:“你怎么想?”
景铄:“云深不怕,便听我的。”
段云深求稳妥,所以想卸货了再去折腾。
但是景铄怕段云深等不起。
段云深想了想,在狐裘下面动了动,冒出一颗头来——今夜他们露宿郊外,所以用狐裘做了褥子和被子。
其他几个人也是这样的配置,不过项一越带了两个孩子挤在一起,胡三钱一个人便没有分被和褥,直接将他整个一卷放在那儿了,手脚都还是绑住的。
段云深的头发大概是在狐裘里面摩擦得生了静电,这时候看着头发丝都炸开了,头发蓬乱,实在是很影响他的美貌。
景铄:“别出来,外面冷。”
室外不比室内,哪怕季节已经变了,白天很暖和,但是晚上多少还是有些冷。
段云深没缩回去,反而看着景铄,眼睛看起来格外的亮,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,“大狐狸,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