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觉得自己不可能走眼到男女都看错,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家妹子不可能多次在有孕的事情上出现诊断失误。
若要看刺青,必定要脱衣,他正好确认一下自己走眼了没。
可是景铄却什么都没说,就好像彻底将此事搁置下了一样,再没有和一念说话。
帝王心原本就不让人轻易看透的,这时候一念吃准了他会让自己看蛊,景铄便偏要将此事盖过去的。
一念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,未免有几分纳罕,心道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?只是也不知自己是哪一步猜错了,是中蛊的不是他怀里这人,还是他未曾那么在意这蛊,只不过随口问问。
一念想了想,然后主动把话头再挑起来,道,“虽不清楚具体,不过这以刺青之法埋入体内的蛊有个统称,都叫做红销蛊。”
红销香断,听着就不是个好名字。
景铄不动声色,心中却在计较着其它。
马车吱悠悠地走,很快就远离了京城,奔向了江北。
段云深那日下马车呕吐不过是开了个头,接下来几乎日日都难逃此劫。一开始的时候,他还觉得自己是吃的食物不干净或者是风寒并发症。
后来实在是不堪忍受了,让一念帮忙诊了一次,一念开了新的安胎药方子,熬了一碗喝下去之后情况便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