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铄乍一看像是困在深宫的剪了翅膀的鹰,实则这宫里宫外他都有棋子。
朝堂就像他的一个棋盘。
夜里风凉,贺珏披着披风也还是手上冷得厉害,这时候对着自己的手呵了一口气。
渡鸦见了,便干脆地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,披到了贺珏的披风外面。
贺珏失笑,哪有披风外面再盖外衣的?
那小孩儿吓得缩成一团,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人。
渡鸦带着面具,他应当认不出来,贺珏他更是没见过。而且这孩子半疯不疯,按贺珏说,抓来也没什么用。
不过景铄却说这孩子现在起不了作用,是因为时机未到。现在抓起来藏着他自有用处。
贺珏叹了一口气,“抓来了就扔这儿吧,你每天记得给这孩子送点吃的,别让别人发现了就行。”
贺珏说完打了个呵欠,就准备转身离开,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来点什么,转头吩咐道,“别让他一直叫,要是我哪天听到他大呼小叫的扰人清静,我可就把他剁吧剁吧包饺子吃了。”
渡鸦:“生气了?”
贺珏一笑。
心说可真是难得,我这还什么都没表示呢就能知道我今儿生气了,平时不都是我开始发火了你还懵着吗?
贺珏:“我生气了,你打算怎么做?”
渡鸦后退一步单膝下跪,将手中的剑呈给了贺珏。
意思很明显,你可以杀了我,也可以砍我,砍到你消气为止。
陈玉庭是他放过的,虽然目前为止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,但是他违背了贺珏给的命令不假。
贺珏没接,他的手早就不拿剑了。
身娇体弱的,用不了的东西拿在手里也没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