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不愚看着这鸽子脚上的信件直皱眉。

云妃找不找陛下,和王爷有什么关系,怎么还把消息递到这里来了?

周不愚一手拿着信件,一手捏着鸽子,回头又去寻景逸。

景逸看着周不愚那头发被鸽子脚拉扯得有一捋蓬松了出来,脑袋顶上还顶着一根鸽子毛。

景逸:“先生这是?”

周不愚把信件递给景逸,然后道,“王爷莫怪草民多嘴,这云妃娘娘真不可能是您当初遇到的游牧少年。您这……”

景逸展开信件看了一眼,脸上也看不出喜怒。他白天才在“还魂园”摆了景铄一道,自然想知道成效,这鸽子是他特意吩咐人将消息传出来的。

景逸对周不愚道,“说完,何必吞吞吐吐。”

周不愚:“云妃已经是暴君的妃了,王爷挂心于他实在没什么益处。”

这天底下的人千千万万,记挂哪个不好,非要记挂暴君床上的那个。

惦记着人家的人,谋划和做事的时候,自然容易就出纰漏。

假如密谋逼宫,会不会要在计划之外来额外制定计划保住云妃的命?

万一要是哪天突然失心疯,跟暴君吃醋斗狠,会不会又一些冲动的举动?

变数太多,不如一开始就让这王爷打住。少年是少年,云妃是云妃,别人床上的就别记挂!

景逸听到周不愚的话,也只淡淡一点头:“说得有理。”

周不愚看着心里起火,却又因为性格比较怂,不敢说狠话,只能心里默默腹诽道,您要真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,我周字倒过来写。

景逸转头看向周不愚:“还看着我,不去做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