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甲:“??项统领说的是猫,刚刚那么大个人跑出去了。”

侍卫乙:“……”

笨死算了。

此事说是说项一越吩咐的,说到底还是景铄的口谕。

段云深若真是每夜都要来一趟,只怕迟早要被逮住。这人笨笨的,实在不像是会次次都好运气的模样。

景铄坐在殿内,接着翻着手中的棋谱,似乎悠闲且专注,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心里有种莫名的愉悦,那种情绪将自己干瘪的心撑起来了。

棋谱一页又一页地被翻动。

对于景铄而言,天下是盘棋,所有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,包括他自己。

只是他想要的是这盘棋走向惨烈,而不是胜出。他想要人人不得好死,最后输的人一无所有满盘皆输,赢的人亦是惨胜如败生不如死。

只是此时,他将段云深收到了自己的身边。甚至于,他都还没想明白这颗棋子能有什么用处。

景铄悠然地又翻过一页,不自觉地唇边带着点笑意。

景铄忘了,下棋之事,一子错便会满盘落索。

他放了这么大一个变数在身边,如何还能保证未来如同自己安排的那样的发展。

段云深是变数,也是这天下的福音。

他救了景铄,也救了这天下。

段云深被景铄强吻,受了不小的刺激,当天夜里就发梦,梦了些乱七八糟的。

他梦到那暴君拿着剑架在他脖子上,逼着段云深睡他,不睡就要砍死他——对,是逼着段云深睡他,不是让段云深给他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