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陈显安身份特殊,太皇太后党为了避免自己的那些丑事被翻出来,也不会彻查,只会草草了事。

贺珏自然也知道这层,无所谓似的翘起嘴角,“杀人原本也就只是去替枉死的边疆将士出口气而已。”

景铄:“真的?”

贺珏笑道,“你说呢?”

杀陈显安之事绝不可能只是出口气而已,这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
两人打过哑谜,贺珏也没有多留的意思,寒暄几句,由渡鸦抱着出了窗。

渡鸦当世高手,进出宫墙本就不是难事,更何况还有项一越这个侍卫统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这时候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景铄和昏睡中的段云深。

景铄回过头看了段云深一眼——段云深闭着眼,胳膊还横过大半个小榻,原本是垫在景铄的脖子下的。

景铄此时身上不适稍缓,自然也没有接着躺在榻上的意思,起身下榻,行动自如地走到了紫檀木桌前的轮椅边,坐下了。

他拿起笔,抄写了几行心经。

只是却不期然地越写越快,字迹也渐渐潦草起来。

约莫抄了半张纸,纸上的字迹已经龙飞凤舞笔走龙蛇,俨然和前面不是同一个字迹。

景铄终究是深吸了一口气,将笔放下。然后转动着轮椅,自己操纵着轮椅到了小榻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