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铄:“那倒是可惜,我没有亲眼见着。”

贺珏:“一瓶药的仇你就记到现在,剥了他儿子的皮,开心么?”

景铄:“可不止一瓶。”

都是旧事,张景之曾配过一瓶毒药,下在佛手酥里,险些要了幼年景铄的命。

现在太皇太后用来牵制景铄的药,也有张景之的参与。

贺珏笑了一声,“说回正事,你要我查的,我查过了,这几日确有嘉王的人找过张睿。他这次行刺,想必少不了嘉王的煽风点火。”

“对了,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告诉你,”小公子这个时候没有经过景铄的同意,直接伸手在景铄的棋盒子里面拿出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面,用一种心不在焉的语气说道,“听说嘉王要回来了,人都已经近京了。你自己多注意着些,让他跟太皇太后斗就行了,你别被他抓住尾巴了。”

景铄:“我的尾巴不就是太皇太后的尾巴,刚刚好留给他抓不是?”

贺珏听着这话顿了一下,然后换了个姿势道:“我有一个问题,现在朝堂上由你皇叔和太皇太后两派把持,你虽为天子,却只不过太皇太后一个傀儡,手中没有半点实权,你就真不着急么?”

景铄闻言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,“我为什么要着急,我看起来很想要江山?我不是你,贺珏,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。”

小公子一双狐狸眼里似笑非笑,“行,我是俗人,反正我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的,谁都别想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。”

景铄落下一子,堵死了黑子全部的退路。

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有一位小太监从雨里面跑过来,也没有打伞,老远就听到他那尖细的嗓音从雨幕之中传来,“陛下不好了,出事了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