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从前,俞秋生倒不会有太大反应。但经过纪素仪的百般折磨后,明白更多。

她极为担心在姬孤这样若有若无、若真若假的撩拨之下她会重蹈覆辙。

未几,俞秋生的身影便消失不见,姬孤招了几个人进来收拾,态度疏离,话也不多。乍一看,像是寡情薄意的青年,不见方才那般轻浮。

有一个丫鬟收拾中偷偷看了他一眼,极为好奇的样子,姬孤便朝她一笑。

当夜,姬府打死了一个被挖去双眼的丫鬟。

……

往后几年日子在俞秋生看来是极为平静的,只是木沉香已然不在竹林小筑了,他阿娘性子颇懒,除了吃喝,整日就在狐狸洞里窝着。

她有时候实在寂寞无聊,便找他阿娘聊一聊。

对于姬孤,俞秋生在无形中又在两人之间划了一条楚河汉界。只是每每与他当堂听课,仿佛总能感受到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,可等自己扭过头,姬孤又一本正经看书听课,似乎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一般。

俞秋生:“……”

这倒是她的不是,啧。

而阿喜被姬孤带着到处玩,五年一过,成了个极为调皮的小男孩,整个姬府除了姬孤、俞秋生外没人能制服他。

好不容易到他生辰,一大早俞秋生就被这个小猴子闹醒,定睛一看,他穿着红艳艳的衣裳,头发扎的整整齐齐。姬孤在外带着歉意道:“阿喜执意要来竹林小筑,我便带他来了,打搅了俞姑娘,是姬孤不是。”

俞秋生听着听着,大抵是清梦被扰,她撑着头叹了叹:“怎么会,阿喜来看我我高兴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