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素仪很久不说话,今日难得开口。
他说:“没人会无缘无故待你好,今日不过看你可怜罢了。”
声音低哑,与他的外貌极不符合。
生生笑容一僵,末了不屑道:“我这样的人可怜就可怜,有人能对我好就不错了,我管是为什么?不管!”
纪素仪看着月亮,耳畔听得生生在那里羡慕。
她说:“我以后要叫秋生,把生生当小名。找一个有钱的公子,再也不要住在破庙里,我要穿华衣美服,插一头的金步摇。”
纪素仪微微一诧,半晌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他的眼眸黑沉沉的,看着她时像带着淡淡的杀意,一下子弄得生生说话结巴。
又听了一遍,纪素仪从台阶上站起来,清隽的面上终于不是以往那么平静,他怒极而笑,忽就想通了一点。
若是生生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俞秋生,男人想必就是姬孤了。
他们也在这儿,终于来了么?
眼见着他走了,生生却是一头摸不着头脑,跟过去大喊:“你要干什么!”
“你这样子就像是要去捉奸!”
“你别冲动!他们可能走了!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可在纪素仪面前,她跟蜉蝣一般,微不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