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路他叫停姬孤。
“你去照顾梦娘,不要跟我一道,我可没有收你为徒。”
他瞧着很是不近人情,姬孤熟悉后也顺从点头,只不过一转身,面色阴郁,人走远了才转身看了看。
暮色降临,四下静悄悄的,透着无限的寂寞。
“自在天里,人是不会做梦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做梦?遇上了什么,如实道来。”顾秀芝在树后问她。
俞秋生想不到这儿还有这样的限制,苦恼道:“我也不知,做的这个梦已经有很长时间了,每一次都是接着上一回的梦继续,也只有死在梦里面我才会暂且睡一个安稳觉。不知我是不是碰到什么邪祟了,还请师父指教。”
顾秀芝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,半晌,手搭着她的脉搏,闭上眼睛。
山风绵绵,俞秋生墨绿的膝襕群被吹得微微摆动,露出素白的鞋面来。她歪头偷看,顾秀芝这个师父生的其实也算年轻,不过故作老成,为她把脉时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,乍一看就像是自己要得绝症一样。
她试探性地问道:“师父?我没事罢。”
顾秀芝:“不像是没有事。”
他睁开眼,眼神复杂,声音有些断续,兴许是顾及着女儿家的面皮,说的尤为迟缓:“你为何肾虚的这么厉害?”
俞秋生脸一下涨红,表情僵住,浑身不自在。
她做梦确实,可这现实当中也是如此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