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秀芝见她如此不好意思,退了一步,又道:“你是不是近来火气有些大?”
所以做春。梦。
俞秋生缩着脖子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活了这么多年,居然还肾虚,真叫人脑袋大!
顾秀芝见她如此尴尬,便也摆摆手,打住话题,以过来人的身份不紧不慢道:“倒也是可以理解,不过凡事要适度最好。”
俞秋生捂着脸,低头连连说是,可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她难以启齿,提及肾虚一事那些过往历历在目。
纪素仪不知饕足地折腾她,险些都叫她以为自己要怀孕。
树下两人一高一矮,共对一轮初升明月,各自心里都有心思。顾秀芝拢了拢衣裳,收回手后保持着跟徒弟的距离。
自从梦娘缠着他以后,他便有特别之感。
往先对待女人并无差别,如今却是格外注意。夜里她依偎在怀中,总是乱闻乱摸乱说,令人难以招架,常常拿姬孤取笑。
她还曾言,要撮合姬孤跟俞秋生。
诶,少年心思,念及此他不自在地咳了几声,与俞秋生道:“话说回来,你之前可是撞到了什么邪物了?一直做那样的梦神仙也受不了,先前你体虚面色苍白,想必有这里头的原因。”
俞秋生听他的话,于是仔细地想了又想,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。
初来乍到之时并无,好像是在纪素仪送她去东洲的路上才有的。
俞秋生说:“暂时记不起来。”
“不急,你慢慢想,只是近些时日不要睡了,养好身子才是最为重要事情。”顾秀芝以一个师父的口吻关怀她,带着俞秋生在山间采了一点药物,当晚上手把手叫她熬药炼丹。
她睡了三个月,早就打乱了一早顾秀芝在她身上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