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秋生身子变得很小很小,躺在他掌心上。纪素仪用发带裹住她光。裸。的身子,天气晴好便用云桂树的枝叶做个窝,将其架在枝丫上晒一晒。
七天后那透明的身子才堪堪转为实体。
由于昨儿夜里下雨了,他才把窝端了回去。
现在她中气十足,纪素仪不由把她颠了颠,多说了几句话。
“有劲闹腾不如休息一会儿,免得日后使唤你时再可劲儿地偷懒。”
“刀剑不留眼,若是你闹得我烦,届时手下一抖,难保不会削掉你的头发。”
他从剑窟里炼出的新剑分量有些许沉,才练了几天,还在熟悉过程中,是以最后一句话不算假的。
清浅的阳光下俞秋生眼睛还是通红的,他用发带裹缠住的身体纤瘦柔弱,整个挂在树上,莫名使她看起来像个晴天宝宝。
俞秋生的怒气并没有因为在梦里而有多少消减。发现自己被缠成了木乃伊一样的小玩偶,如何不令人发狂?
少年打的还是个单结。
风里摇摇摆摆,她木讷着看他练剑,捧着脸渐渐自闭。
“纪素仪。”
俞秋生在他休息的时候喊了一声,少年时期的纪素仪果真望了过来。
此时不像他日后的那副可恶模样,还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朝气。纪素仪额上生了一层薄汗,茶水润湿了唇瓣,温暖的阳光下他收剑入鞘,低头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小解。”
俞秋生瞄着他,胡编乱造:“下的雨太多了,我是树灵,我想小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