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雪球似的,狼狈的被衣摆裹住头,跪在了纪素仪脚边上,痛的在打滚。

纪素仪把她扶起来,早听到声音的侍女从角落里现身,将俞秋生扶坐到榻上,一边安抚着一边取药过来。

纪素仪:“摔的痛快么?”

俞秋生捂着嘴,说不出话。她躺在那儿发丝乱了,半遮着脖子,额角擦红。

正常人下楼梯也会偶尔脚下踩空,她回头看了眼,想起方才那个楼梯的高度,骤然失重感还令人心有余悸。

“我下次定会注意。”她缓了会儿才摸着自己的后腰,一碰脸就疼的皱起,脸上不但苍白,还多添了几处青淤跟擦痕。

顾小公子起身过来看她,在自己的地方叫她伤到了,于是又是一番道歉。

“俞姑娘不若就在此歇一歇,涂上药,好再走也不迟。”

他说着,有侍女提醒他时辰,午时已过,明月楼前排队的人又成了一条大长龙,远看望不到边际。

顾小公子拱手后趋步出去,独留下他师徒二人。

俞秋生见他没了影,这才龇牙咧嘴,痛呼出声。

“太疼了。”

她哆哆嗦嗦着拿过药,把小瓷罐里的透明药膏抹了一点儿,清凉而又有淡香味儿,她擦好胳膊腿,开始到处找镜子。

对着一张脸不敢有马虎。

纪素仪静静看后道:“走路不看路,该当如此。”

俞秋生义正言辞:“我分明是看路的,但正常人也有失误时候,性命还在。我下回注意便是,省的你看我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