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被他上了药,百里珩半褪衣裳,视线落在俞秋生面庞上,她正静静躺在地上。在木沉香怀里睡得两靥微红,不知是不是将要醒来,如今眉头皱了皱。
百里珩说:“你们没事就好。”
木沉香下手一重,他嘶了声,问:“俞姑娘没有受伤罢?”
木沉香嗯了声,倒不太愿意说话,只是树洞外的雨没有要断的意思。看在眼里如同万千的丝线,仿佛要将这一处层层裹住,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蚕茧。
蚕茧里有三个人,多了一个。
俞秋生不久就醒了,正好撞见百里珩穿衣,看到他的胸。肌,顿时面红耳赤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她憋了半天,在他穿好衣服后道,“受伤了?!伤的重不重啊?”
俞秋生翻自己的消炎药片,谁知百里珩摇了摇头,微笑说道:“上完药了,没事情了。”
今天的他格外平和,但是俞秋生就是看着难受。
木沉香不愿意在里面多待,手接着外面的雨丝,大尾巴轻轻摆动,道:“该上路了。”
他头顶着一片大叶子,而俞秋生又化作兔形被百里珩抱在怀里,袖子盖住,上路后就由他端着罗盘找方向。偌大的林子里树木高耸入云,地上枯枝落叶铺满,潮湿寂静,像是误闯入一片无人之地。
歇在枝丫上的乌鸦时不是时振动翅膀,抖落雨珠。俞秋生一动不动,耳朵里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,心脏跳动的快,仿佛被环境渲染,下意识觉察出一丝潜在的危险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