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里,内室的床上有人在翻动。

外面阳光落在身上,温暖绵柔,他脚挨到了地,垂眸将衣裳理好,认真同七个师兄道:“日后不必来院子里找我了。”

所有人都看着他,他向来是个清冷孤寂的人,上一回取了一把柔光剑后更是像个从雪堆里挖出来的冰人。

七个师兄们同情地看着小师弟越走越远的背影,感同身处,不约而同齐叹了声。

而被留在屋里的俞秋生此时终于合上眼睛,服用一片安眠药后沉沉睡去。

树洞外面雨丝绵绵,玄衣少年找到这儿费了一番力气,只是看到里面的场景下意识瞪大眼睛。

干燥的树洞里,木沉香似乎是醒着的,眼尾微挑,等他走过去才发现两个人是相拥而眠,姿势好不亲昵。

百里珩愣了,提弓的手不觉握紧,同时咬着牙关,默了会儿才开口。

“木沉香。”

木沉香是兽类,一贯警醒,早在他在树洞外时便已经醒了,这时候揉了揉惺忪的眼,大惊失色。

“你怎么这样了?”

从沼泽上来的人一身狼狈,面颊上还有伤口,想必是受了伤,奈何一身玄衣,也看不出什么。趁着俞秋生还在睡觉,他替百里珩处理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