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焦急,拉着雪音的手去看,雪音怔怔地还想着脑海里的事情。
倒是老伯哈哈大笑:“你们两个啊,早日成婚吧!生个大胖小子,好!好!”
雪音心情复杂,迟映寒收回手咳嗽一声:“老伯,您莫要浑说了。”
那老伯留在扶摇酒馆之中,不只是教迟映寒舞剑,还会到后面院子里帮着洗碗。
他虽然年纪大,可洗碗速度极快,一个人顶的上三个人。
雪音时常忧愁地看着他,不知道该不该撵走他。
留着,总觉得是祸患,可让他走,却觉得更危险。
毕竟曾经她听说过许许多多关于他的事情,没有这个人,绝无如今的天下太平。
她反复纠结着,不知不觉到了六月初。
这一日雪音下定决心,过两天就给老伯些银钱劝他去更安全些的地方躲着,莫要待在扬州了。
可未曾等她去做这些,一切就都变了。
梅雨季节的扬州,雨滴撒到青石板上,丁香花开得缀满枝头,墙根处栽种的栀子花也抽出许多花骨朵,散着诱人的香气。
有洁白的栀子花被风雨打落滚到路中央,一队人马经过,马蹄轮番踩过去,那花碎了一地。
陆靖言身着一件竹青色绣云纹的长袍骑马一路护送太子到了扬州。
裴知府战战兢兢地等着他们,虽然是深夜到来,却还是备足了好酒好菜。
太子打着呵欠疲惫至极,很快回屋睡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