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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靖言沉声吩咐:“回城。”

他调转马头,迎着漫天如火的夕阳往京城的方向赶去。

风很大,吹得他脸上一阵凉意。

他忽然好想她,越是克制越是想她,更加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。

仿佛那是他的世界里唯一出现过的甜蜜与柔软,是一种令人上瘾的毒药,他吃了一口,要如何才能戒掉?

陆靖言才堪堪到家,宫里就来人了,侯夫人急的不行。

那公公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侯夫人,令郎当街纵马,被人参了一本,实在有辱已逝老侯爷的名声啊。皇上说了,要召见陆世子。”

侯夫人心中七上八下的,陆靖言直道:“娘,儿子去去就回。”

这一去,陆靖言是走着去的,回来的时候却是躺着的。

皇上叹叹气:“靖言啊,朕不知道你为何当街纵马,但总之你违反了律例的,不少人都来朕跟前参你。你那个脾气,啧啧,同你爹倒是很像。如今不罚你,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。不如就赏你二十大板,如何?”

陆靖言给他磕头:“臣领旨。”

天子无戏言,皇上要罚,自然是真的罚。

宫里的板子打到身上,滋味难言,陆靖言硬是忍着一声不吭,皇上坐在殿内,手里捏着枚黑色棋子。

“哼,宣平侯一家,倒是都这般硬挺。”

二十板子打完,再好的身体也是站不起来的,何况那板子又是皇上命人特制的,陆靖言只差没晕过去。

最后,他被人抬回去侯府的时候,侯夫人差点没哭死过去。

陆靖言高烧不退,躺在榻上紧闭眼睛,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