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他的确没有设防,因此她才能这么顺利地逃出来,偷走他的令牌。
雪音手里握着令牌,想起来自己许多次替他更衣时那认真乖顺的样子。
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,却唯独不熟悉他的心。
雪音杏眸中是浅淡的笑意:“往后,我们再不认识什么世子,更不知道什么世子妃。翠莺,我们父母双亡,去扬州寻亲,我叫舒心,你叫舒意,你唤我阿姐,可记清楚了?”
翠莺抿唇一笑,抱着雪音的胳膊甜甜地笑了出来:“阿姐!我都听阿姐的!”
马车跑得飞快,繁华而又热闹的京城离他们越来越远。
此时的宣平侯府内也是一片寂静。
陆靖言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香甜了,梦中,他与雪音亲昵无比,她声音甜得如蜜,那唇瓣又好似秋日熟透的橘子,咬一口让人心肺都是舒坦的。
她搂着他脖颈,不住声地撒娇,喊他夫君。
可不一会儿,她的身影却渐渐消散……
陆靖言猛地睁开眼:“雪音?!”
身旁空荡荡的,香炉之中不知道何时火星也熄灭了,屋子里没有那人半点影子。
仿佛都是一场梦。
他慌乱地衣裳都未穿,赤着脚冲出去,胸膛处急急地起伏,却瞧见自己那训练有素的侍从们尽数软在地上酣睡!
“废物!”陆靖言气得青筋爆出,狠狠地踢了一脚张三。
他怒吼:“去给本世子把齐雪音抓回来!”
那群侍从被吵醒,揉着眼瞬间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