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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溪笑道:“好。公主有这份心,我就很感动了。”

黄宜安便顺着话头问起了张溪亲事筹备得如何了。

谁知她不过提了句“李子桢”,张溪原本舒扬的眉眼立刻就皱了起来,不耐烦地说道:“我不想说他,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就烦!”

黄宜安愕然,不提李子桢,那还要怎么谈论这门亲事?

黄宜安观察张溪神色,只见原本舒朗飒爽的姑娘,此时眉间却积着一股子躁郁之气,双手下意识地捏着衣角,似乎随时都准备甩鞭子打人,或是抱着枕头偷偷地哭一场。

黄宜安想了想,试探道:“你若是不喜欢李子桢,那不如干脆请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去退亲好了,也免得婚后相看两厌,白白耽误了自己的一生。”

张溪抿抿唇,没有说话。

黄宜安心下了然,张溪这是不愿意退亲的意思。

以张溪的个性,如果不满意这门亲事,是绝对不可能为了所谓的面子而委屈自己嫁过去的,这说明她不是不喜欢李子桢,也不是不满意这门亲事,那这瞬间大变的情绪大约只有一个可能——随着婚期的临近,张溪越来越焦虑不安了。

就像她在得知自己被册立为皇后之后,不也是把自己关了好几天吗?虽然情况有点不一样,但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
黄宜安牵了张溪的手,柔声笑道:“张姐姐,你还记得立后的诏书颁布之后,我把自己关在西厢好几天不见客的事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