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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这半年来黄小姐技艺愈发精湛,也或许是送给娘娘的贺礼,因此做的时候又格外用心了一些。”

自己用的东西,当然不比送给李太后的贺礼精巧。

李太后闻言笑容更盛,当即便让庆嬷嬷给她试戴抹额。

庆嬷嬷笑着应了,动作轻柔地替李太后戴上、扶正,又捧了面铜镜过来。

李太后前后照了,十分满意。

庆嬷嬷笑道:“这抹额慈庆宫那里也送去了一份,可见黄小姐的孝心。”

李太后颔首笑赞道:“正该如此。虽是哀家的寿辰,但慈庆宫那里一样该敬奉着。这孩子倒是个精细妥帖之人,日后执掌凤印,定能保后宫安稳。”

陈太后毕竟是先帝元后,且一向照顾她和皇帝母子,不论是她还是皇帝,都打从内心敬着陈太后的。黄宜安能够如敬奉她一般敬奉陈太后,可见其人聪敏孝顺。

“这都多赖娘娘慧眼识珠。”庆嬷嬷笑着奉承道,“否则黄小姐即便是有浑身的本事,也使不出来呀!”

李太后哈哈大笑,指着庆嬷嬷笑嗔道:“你惯会哄哀家开心!”

神情十分愉悦。

庆嬷嬷见状,乐得凑趣,笑着接道:“奴婢向来是有一说一的,哪里敢哄娘娘?”

说罢,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张折叠着的纸来,双手递给李太后。

“这是什么?该不会是一篇贺寿祝词吧?”李太后笑呵呵地接过来,打开来看,讶然挑眉,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。

庆嬷嬷不明所以,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娘娘,可是这上面写的有什么不妥?”

李太后将纸张递了过去,眼底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