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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边军自英宗皇帝起便世代由英国公总领,传至如今,已是第三代了,因此与英国公府关系极深。

若是张溪与她一起种棉资助边军的事被有心人得知,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阴谋论来。

不论是她还是英国公府,都承担不起这样恶意的揣测。

“张姐姐即便是要投资,也不用经过我的手呀。”黄宜安道,“我如今行事多有不便,前几日刚将这一年多攒下的近五千两银子全都送给了二叔,请他日后出面全权负责此事。

“张姐姐把银子交给我,我也是有心无力。倒不如直接吩咐张宏。”

“五千两银子?”张溪脱口惊道,一只手杵到黄宜安面前,不敢置信地问道,“这么多!都是五丈风送来的报酬吗?”

哪里还顾得上“资助”“种棉”之事。

黄宜安笑着点了点头。

张溪见状,想起自己在家里炫耀了好几回的那点分红,不由地叉腰抱怨刘季小气、“厚此薄彼”,等等。

但倒也不再坚持让黄宜安收下银票。

既然黄宜安不缺银子,那她便让张宏拿这银子,给她也在西北置一份种棉花的产业好了。

以黄宜安如今的身份,确实不适宜同军权在握的英国公府走得太近,尤其还是在英国公府世代驻守的西北边地。

张溪回府后同英国公夫人禀明此事,惹得英国公夫人又叹息一回,这么聪敏沉稳的好媳妇,就被张澜的仁厚错过了——若是张澜去西北前就定下这门亲事,她再去宫里向太后请了懿旨,哪里还有皇帝什么事儿?!

……

乾清宫内,正与两宫太后商议大婚之事的祁钰,猛然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