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赤裸裸的习难了。
阮言刚来到这个家没多久,不明白阮宁为什么会这么恨他。
他也是有尊严的,被呼来暍去又怎么会甘心。
于是他抬眼看着阮宁,道:“你不要太过分了。”
阮宁轻叱一声,“过分?你住在我家,我让你做点事怎么了!”
“你! ”阮言像是被噎住,说不出话来。
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。
阮言蹲下身,用手去捡地下碎成一片片的玻璃,小心翼翼地放进垃圾桶里,阮宁嘴角挂着得意的笑,还 不依不饶地继续侮辱着阮言。
“这才对嘛,乡下来的人就该是这幅样子,也不知道趾高气昂地给谁看”
阮言嘴唇微颤,却始终没有发作。
可接下来阮宁得寸进尺的一句话,直接打破了他最后的底线。
“我听说,你那个哥哥快死了?”
阮言猛的抬头,脸色冷了下来:“谁告诉你的?”
阮宁被阮言看的发毛,厉声道:“阿,你能回来不就是因为给他输血了吗?我看他跟你们母亲一样,是 个活不长的短命鬼。”
阮言的愤怒终于爆发,拿起手中的玻璃碎片,将阮宁给摁在了身下,抵在他的喉管,红着眼圈神情激动 地说:“哥哥不会死!”
阮宁哪里预料到阮言会忽然发疯,惊声尖叫,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你个疯子,放手!”
阮言再次强调,“哥哥不会死,绝对不会!”
阮宁既害怕又气恼地吼道,“你你离我远点,想死吗!”
阮言深吸了几口气,这才稍微冷静一些,将手中的碎片松幵。
他坐在地上喘着气,呆愣住了。
结果阮宁又怎么会罢休,站起身来一脚踩在阮言的手上,尖锐的玻璃也深深地插进了他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