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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其私通之人…”苏禄钦顿了顿,“确是瑾王。”

鸾月身在禁宫,却莫名怀了孕。秽乱宫廷,本就是大罪。她不敢声张,半月前暗中托人自宫外买了堕胎的药物,谁料未掌握好剂量,以致大出血,而后又调理不当,落下病根,这才引起了旁人的猜疑。

“哼,”赵宸早有所料,冷然道,“能将手伸进我福宁宫,算他有几分能耐。”

“带朕过去。”

暗无天日的地牢里,阴湿寒冷。

鸾月蜷缩着躺在草席上,身子因浸骨的凉意而瑟瑟发抖。

她听得牢门被打开的声音,微微一动,便翻身起来,看向来处。

天子容貌俊美,依稀带有先皇后当年的风华,更是自带一股威压。他面上不过是寻常那般冷漠之色,可在对上那双幽深不见底的凤眸时,鸾月只觉心下一片凄惶。

鸾月伏跪在地,镣铐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,她声如蚊蚋,“罪奴叩请陛下圣安。”

随行的小太监搬来一张圈椅,赵宸随后坐上去,冷眼看着她道:“母后身前待你甚好。”

“奴婢…”

鸾月虽被关押至此,实则并未受重刑,全因她郁结于胸,思虑过重,以致于眼下形容憔悴,身形消瘦。

她哽咽着艰涩迟缓道:“奴婢愧对娘娘的厚爱,以及陛下的怜悯,唯有以死谢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