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布利多镇定地回答:“我不是。”

“那么,是什么促使你来到这里?要知道,这里可什么都没有。我身上也什么都没有。”

邓布利多注视着面前的囚犯。

时隔几十年,格林德沃和当年被送进这儿的时候已经全然不同了。过去的那些光影像是碎片在他的脑海中一掠而过,但它们都已经是毫无意义的泡影。

“我来寻求一些帮助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这句话招致了一阵大笑。

格林德沃边笑边咳嗽,而后又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水。下降的水线很快又浮起来了,他伸出手指敲了敲碗沿。

“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。”他疲倦地说,“我还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?我现在只是个在等死的囚犯,甚至不能变一块手帕出来投降——你还想要什么?”

“先知。”邓布利多轻轻说道,“我曾听纽特说起,你在巴黎做了一个关于麻瓜的预言。我想知道你在看到那些预言的时候,究竟是怎么样的状态?”

“……啊,斯卡曼德,我记起来了。”格林德沃说,“你的得意门生……”

他略略仰起头,像是出神似的回忆过去:“这可真是太久了。怎么,你现在又突然对预言感兴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