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在门口等待您出来。”斯蒂芬说,“格林德沃事关重大,我们必须——”

“——可以理解。”邓布利多说着,大步踏入了那道拱门。他的背影迅速融化在了漆黑的塔楼中,斯蒂芬停顿了片刻,再次触动这座监狱的魔法,暂时关闭了塔门。

1993年的纽蒙迦德和1945年的纽蒙迦德显然相差甚远。

当年这里的牢房几乎是被填满的,巫粹党将他们见到的大部分格林德沃的反对者关了进来;而如今这座塔楼仅有顶层住着一个人。

邓布利多很快走到了阶梯的尽头。那儿只有一个房间,同时也是整个纽蒙迦德最黑暗的房间。没有照明,窗户是黑石块上极窄的缝隙,头脑正常的巫师大概很难在这儿待多久。

他的脚步声显然和平时的送餐人相差甚远,躺在石床上的那个身影掀开了薄而破旧的毯子,慢慢坐起身来转向门口。

石缝中钻进来的那点光线并不足以照亮这儿,但是这间牢房内外的两个人显然都不需要那些光照来认出彼此。

“稀客啊。”盖勒特·格林德沃坐在自己的石床上,看向阿不思·邓布利多背后的石柱。他的形容枯瘦干瘪,声音嘶哑虚弱。

邓布利多没有回答这句话,但格林德沃也不是想要一个回答。他吃力地弯下腰去,从地上捡起一个豁了口的碗。

他端详了一会儿那只碗,像是想从空荡荡的碗底看出什么东西来,而后——清水凭空出现了。

格林德沃喝了一口水,咳嗽了两声,头也不抬地讥讽道:“我想你不是来看我为了一碗水而摇尾乞怜的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