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葬?”和琳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歪了歪头,把和珅话里的字眼抠出来小声重复了一遍。
他也不是两三岁的懵懂稚子,该懂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。况且,伍弥氏虐待他们,不仅仅是在身体上,还有言语上的攻击和折磨。
和琳从小就知道他额娘是因他难产才去世的。小小的人儿不大能理解这个事情,但是他从伍弥氏阴阳怪气的话里知道,这个事跟他有莫大的关系。
他莫名的心里就有些委屈,双手紧紧抱着和珅的腰:“阿玛的事……也是我的错吗?”
小小的人儿身体在微微发抖,和珅心疼,忙抱着小团子安抚道:“当然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和琳,咱们的阿玛是剿匪战死的,你应该为他骄傲。阿玛用他的生命,保护了当地的百姓。而额娘的去世,那也不是你的错。你可千万不要自责,夫人的话都是放/屁,你压根不需在意。以后也不要听她的。”
和珅一句粗话,惹的小团子沉甸甸的心轻松了一些。
和琳如今六岁,这六年里,要说最最亲近的人,无疑就是和珅了。
赫舍里氏将他生下来就去世了,和琳一天也没享受过来自额娘的关爱,常保所给予的关爱也很少,失去父母固然令小人儿难过,但是他心中最最牵挂不舍的,还是和珅。
兄弟俩相依为命六年,和琳最听他哥哥的话。
“哥,等你接了阿玛回来,我给他磕头,我会好好和你一起的。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。呜呜呜……我就是舍不得你去福建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