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夏末初秋聒噪的蝉鸣声还要小,在风里飘飘忽忽。
灼华抻着脖子半天都听不太清,索性让他进来说话。
红柳迟疑着不敢,眼前这位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,若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就算殿下通情达理,他也不敢造次。
灼华却不在乎那些:“你快点进来,要是让我听不清,我就去找姜濯川换个胆子大的来。”
红柳心说他的胆子可比他师兄青竹那个闷葫芦大多了!若是换了青竹在,他都不会出现在院子里,只会趴在房顶上隔着瓦片回话。
但就算如此,他还是轻手轻脚的从窗户跳了进去。
本就是将功折罪来的,若是沐姑娘回头去跟殿下告一状,他可吃不消。
灼华将窗子关上之前,往院子里扫了一眼。
据红柳所言,宛多的失踪,似乎是被那种偷偷在闹市的犄角旮旯,专门挑落单的年轻姑娘下药的那一类拐子。
谢廷玉之前敲掉了一个团伙,消停了几个月,但金陵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人,三教九流什么都有,于是野草割不尽,又长出了下一茬。
宛多长得漂亮,性子又烈,不会卖给富户做妾,降不住。卖也只会卖去高档又非官家经营的那几家青楼。
如今人才失踪了一日半,或许还未转手,又或许宛多公主也在进行自救,已经逃跑也未可知。
没有别的线索,谢廷玉只能在嫌疑较大的几个青楼楚馆附近加派人手,守株待兔。
谢廷玉的业务能力,灼华信得过,她觉着宛多肯定能有惊无险。
等红柳走了之后,灼华的目光再一次扫视过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