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锦秋忍不住了,蛮牛冲撞夺门而出。
“沐灼华,你欺人太甚!”
灼华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四方小院子的正中心,抱着手臂冷冷看她。
“我欺负谁了?我原本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趴窗户偷看都能摔一跤,也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,你却直接蹦出来认了。干啥啥不行,妇德第一名,说的就是你!”
谭锦秋脸都气成了猪肝色,她抬手似乎想要上来撕扯灼华,可再看到那些已经不再拘泥于偷听,纷纷打开窗户看热闹的伴读们,这一巴掌说什么都扇不下来。
别人也就算了,那赵襄跟沐灼华十分要好,真要是对沐灼华动手了,她怕是能把自己团起来塞到荷花缸里去。
不敢,怂。
灼华心情好了很多。
果然人在憋屈,自认为是个什么事儿都做不成的废物之时,看到比自己更废物一些的仇人,就会很开心。
欺负完了谭锦秋之后,灼华舒服了些,脑袋里那一团浆糊也逐渐成型。
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如果宛贡真的对她有意思,她再……找姜濯川求助也来得及!
当然,她认为自己还不至于沦落到成为皇帝给番邦王子的补偿品。以她对宛多公主的了解,那也不是个善茬,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姜慕白害死!
就算如此,夜半,灼华还是失眠了。
她披了外衣起身,蹑手蹑脚没吵醒外间已经打起了瞌睡的小宫女,将窗子推开一个小缝,对外打了个手势。
红柳从树上悄无声息的跳下来,在窗外半跪。为了不叫宫内其他小姐们注意到,他回话的声音极低。